看王圭平如何做印刷互聯網
印刷電商,沒那么簡單,它注定是一條厚積才可能薄發的路。從門戶到印務信息再到耗材信息,王圭平認為,這樣的全產業鏈式的布局,可以為“我要印”筑起足夠寬的護城河。 “讓印刷變得簡單”,這是17歲就開始做印刷耗材貿易的王圭平早年立下的志向。作為寧波我要印電子商務有限公司的創始人、總裁,他說,過去十年來,自己一門心思在做印刷互聯網應用,“天天想,開車想,吃飯想,無時無刻不在想如何把它做得更好”。 2005年,王圭平創辦了印刷行業的門戶網站——中華印刷包裝網。但他很快發現,只做媒體,很快就會碰到天花板,因為整個印刷業媒體每年的體量不過2000多萬元;兩年后,他推出了“我要印”網,這是一個印務信息交換平臺,印刷廠和印刷需求方(包括企業和個人)在這里可以找到彼此的信息,然后線下交易;2009年,王圭平又推出了“我的耗材網”,為耗材供、需方提供信息交換的平臺。 從門戶到印務信息再到耗材信息,王圭平認為,這樣的全產業鏈式的布局,可以為“我要印”筑起足夠寬的護城河。 但2011年起,他逐步意識到,印刷業的特點和現狀決定了印刷電商要走一條與商品電商不同的路,他需要做得更多。 扶持上游 5月20日,寧波戈爾登酒店,王圭平一大早就來到這里,忙前忙后,因為,“我要印”要在這里對外宣布一件大事——與大族激光(SZ.002008)旗下子公司大族冠華就“小型合版云印刷系統”展開戰略合作,共同推動中國中小印刷企業的信息化建設,推動印刷業轉型。 早在3年前,就有印刷客戶向“我要印”反映,其平臺上的印刷廠提供的印刷品質量時好時壞,同一家印廠不同時間提供的印刷品質量也有很大差異。王圭平感覺到,這個現象持續越久,對“我要印”的用戶體驗影響會越大。 2011年底,他開始到印刷廠走訪,這個過程讓他找到了癥結。他發現,很多印刷廠在文件存儲、分解,印刷配色等諸多環節,仍在采用人工處理,這是導致印刷品質量不穩定,甚至出錯的關鍵因素。 “當時我們就想,能不能幫助印刷廠通過軟件系統來提高產品合格率”,王圭平說。他們想到了云存儲和云計算,也就是印刷廠從客戶端接收到文件后,傳輸到云端存儲,并通過云端計算和分配各種工藝,避免人為因素的影響。到今天,“我要印”在云上系統的研發投入已經超過500萬元。 但還有一個問題是,印刷生產過程中,如何把顏色配得更準,版做得更好?為此,他們特地到膠印機生產商大族冠華“取經”。巧的是,對方剛研發出一套自動調墨系統,和一套CTP連線系統。雙方一拍即合達成了合作,因為,雙方系統結合,可為客戶實現從下單開始,到文件上傳、文件云計算,再到CTP制版、印刷機自動調墨,全部靠系統完成,不再因人為因素出現問題。在研發過程中,我要印將功能擴展成集“在線DIY、在線報價、網絡下單、網絡支付、稿件上傳、稿件云存儲和云計算、訂單處理、財務管理、生產管理等管理軟件”于一體的云信息系統。 關鍵是,“小型合版云印刷”是一個免費的云服務平臺,除增值服務外,所有印刷廠都可以借助這個平臺提升自身的自動化水平。 對于今天中國的印刷業來說,借助免費的信息化平臺實現轉型升級,顯得尤為緊要。 隨著電子媒體的發展,再加上政府的“禁印令”對酒盒、煙盒、禮品、奢侈品包裝等形成的沖擊,印刷需求嚴重萎縮。而我國10萬多家印企中,90%以上是中小印廠,它們低水平重復建設嚴重,在粥少僧多的情況下,惡性價格戰四起。印刷業面臨洗牌,未來3年內,預計將有30%的中小印企倒閉。 在信息化方面,很多印刷廠仍處在觀望階段,少數大廠投了很多錢,但網絡平臺并沒有做好,幾年下來,也失去了信心;大部分的中小印企基本無力推進信息化。 如大族冠華總經理劉學智所倡導的:印廠現在需要的不是某個產品,而是解決方案。王圭平認為,對于“我要印”而言,只為印廠提供信息交換也是遠遠不夠的。 激進轉型 與“小型合版云印刷系統”同時上線的是“我要印”商城。但對于使用這套云印刷系統,同時又入駐商城接單的印刷廠,“我要印”有嚴格的限制。 此前,“我要印”的平臺上已經覆蓋了六七萬家印刷廠,但商城卻把今年入駐目標設定在300家。“主要是為了確保印刷廠的品質”,王圭平說,他們還要委托大族冠華負責到各地驗廠的工作。 對于入駐“我要印”商城的印刷廠,除了繳納保證金,承擔一定的存儲費、軟件維護等服務費,還要按交易額支付傭金。 王圭平說,他們只是象征性地收取2%作為交易傭金,目前的主要任務是先把流量做起來。即使將來有了規模,他也希望商城的收費越來越少,轉而通過“羊毛出在狗身上”獲益,換句話說,他希望印刷廠交易時,耗材在“我要印”商城購買,商城通過銷售耗材賺取收入,這樣,也可以避免印刷廠繞過商城,與客戶私下交易的現象。 王圭平 此前,“我要印”的收入來源是每年向會員企業收取會員費,每年的會員收費達600多萬元。但從2013年起,“我要印”已經停止向會員收費,甚至還退還了一部分會員費。去年,整個公司的營收為4000多萬元,其中,中華印刷包裝網貢獻了400多萬,主要來自于信息收入,其余均來自我的耗材網。但從今年起,我的耗材網也從會員費模式轉向交易傭金模式。而在兩年多以前,他已經停止了“我要印”和耗材網的相關營銷工作。 這意味著,整個公司將損失一大塊收入。在王圭平看來,這種轉型雖然有點“極端”,但“大舍”才可能“大得”,因為“客戶是得罪不起的,假如現在把用戶得罪了,以后他可能永遠不會來了”。 王圭平希望借助新的營收方式增強對印刷交易鏈條的把控,從而保證用戶體驗。以“我要印”為例,在會員費模式下,當印刷廠出現質量問題時,“我要印”除了屏蔽該印刷廠之外,其它都無能為力。 很顯然,商城模式下的“我要印”獲得了更多影響甚至掌控印刷廠的砝碼。比如,入駐商城的印刷廠必須繳納保障金,一旦客戶投訴,“我要印”可先行賠付。王圭平認為,這樣一來,用戶就不會因體驗不好而離開,平臺才能做得更長久。 |